简介:本文译自英国左翼马克思主义哲学家佩里·安德森2007年出版的著作《流派》(Spectrum)一书中的《哲学》部分中的一章《尤根·哈贝马斯:规范事实》(NORMINGFACTS:JürgenHabermas)。在论文中,佩里·安德森深入分析和讨论了德国哲学家尤根·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和《在事实与规范之间》等著作。安德森指出: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持久的国际影响源于它将历史学的、社会学的、哲学的论证结合起来,从跨学科的角度、以一种强有力的叙述方式来讨论政治现实问题;其探讨的焦点是从工具理性转向哈贝马斯后来所称的交往理性:不是对自然的征服,而是人们的共识,这种共识在一个新兴的公共领域中通过合理性的、批评的交流来达成,并且独立于绝对主义的权力;安德森又同时指出,《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在方法和论据方面是对立的。安德森指出:哈贝马斯的《在事实与规范之间》表达了对于法律中介作用的敬意,在法律的中介作用中,交往权力被转变成行政管理权力;通过将社会整合重担转变成自动控制体制,把生活世界行为者从社会整合的重担下解放出来;但是《在事实与规范之间》对现代法律体系的实际起源和发展变化的论述很少,它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的,而这种假设缺乏宪法史的支撑。安德森还讨论了哈贝马斯的商谈理论和当代民主理论等,并且对哈贝马斯的《在事实与规范之间》与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进行了比较分析。
简介:马克思和恩格斯与斐迪南·拉萨尔围绕着《济金根》的论战就其本质而言,属于双方政治理念的一次交锋。拉萨尔在剧本中将济金根塑造成革命领袖的光辉形象,而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期望的却是通过戏剧来表现16世纪德国农民战争的伟大和真正的革命领袖托马斯·闵采尔,恩格斯看到了闵采尔的政治理论远远超出了当时的社会政治条件,他的政治纲领已经接近共产主义。故此双方争论的焦点隐含着谁才是真正的革命领袖。《济金根》所构想的悲剧性冲突影射1848年的革命运动。拉萨尔通过《济金根》传达'革命冲突'具有重复性和必然性,1848年的革命不过是重复了《济金根》中的冲突,故此其失败也是必然的。恩格斯批评了拉萨尔的悲剧观,在不否认济金根和胡登的目的是解放农民的假设前提下,提出'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的悲剧观。
简介:哈贝马斯对阿多诺的批判有着相当深远的影响。然而本文认为,阿多诺并不像哈贝马斯所认为的那样彻底否定理性。恰恰相反,阿多诺试图以美学来拯救被工具合理性所取代了的理性。因此,阿多诺的美学强调的是工具合理性与审美合理性的辩证关系。这就赋予艺术以认知的功能。在阿多诺那里,艺术的认知特性体现在艺术作品的真理内容上。不过,这种真理内容并非纯粹客观的知识,而是指艺术作品对社会现实本质的认识,它体现在艺术作品的形式上。当然,阿多诺心目中的艺术作品,主要指的是现代主义的自律性作品,在其中,摹仿行为体现了主体—客体问的自由交往。因此,阿多诺认为,现代自律艺术乃是人类解放实践的典范。
简介:马克思所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开启了历史存在论的新视域,但是这一视域一直以来被遮蔽在对它的近代知性解读当中。哈贝马斯反对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曲解,他在肯定历史唯物主义的知识价值的同时,也看到了曲解的根源。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知识价值与其隐含的旧哲学的要素之张力中,哈贝马斯试图重建历史唯物主义,重建历程的展开展现了他类似于马克思的存在论视域。哈贝马斯的这一视域主要体现在对社会现实的历史性、真正的社会现实世界、感性意识与感性活动、作为新知识形态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领悟中。尽管这一视域最终偏离了马克思所指明的方向,然而却为我们展示出他对历史唯物主义当代发展所做的真实努力,这种努力即是他的重建论的历史唯物主义价值。
简介:哈贝马斯“科学技术是意识形态”的思想,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斯·韦伯的合理性思想、霍克海默科学技术的“合理性等同于政治统治的合理性”,以及马尔库塞“社会生产过程也是意识形态的产生过程”等思想。哈贝马斯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和政府干预的视角,认为科学技术掩盖了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合法性危机,成为新的合法性基础与社会意识形态统治的重要组成部分,蕴涵了科学技术的发展与社会意识形态建设的关系问题。这对于我们发挥科学技术的社会价值,关注社会现实问题,树立正确的科学技术观,实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与科学技术发展的互动共进具有重要启示。同时,哈贝马斯夸大科学技术的社会价值和混淆意识形式与意识形态的区别值得警惕。
简介:对市民社会的讨论是哈贝马斯理论创构中的重要内容。这一理论内容的历史地位虽然被罗威廉等学者们加以确认并放大,但其粘连上的问题使之疑窦丛生,理论的局限性由此而暴露出来。首先,哈贝马斯的市民社会概念由于过度强调市民社会的统一性结构而否认了现代市民社会差异性结构的存在。其次,哈贝马斯由于过度强调市民社会之自为性逻辑而人为地隔离了市民社会与真实社会生活各领域之间的边界。再次,哈贝马斯通过话语民主的种种理论预设而使市民社会仅仅抽象为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道德观念"虚空"。最后,哈贝马斯市民社会概念延伸出的"世界市民社会",用西方普适主义和西方中心主义的逻辑颠覆了市民社会应有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