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唱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以达斡尔族说唱艺术为例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2-11-15
/ 2

说唱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以达斡尔族说唱艺术为例

姜姗姗

黑河学院音乐学院

摘要:达斡尔族“乌钦”是国家级非遗“乌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风格独具特色,成为标志性民歌。文章在对达斡尔族“乌钦”深入调查基础上,就其传承与保护中由于“城镇化”进程造成的时代挑战和生存困境等问题加以梳理和研究,并提出相应的优化方案。作者认为,活态传承与自我革新、产业转化与旅游产品开发、培育公众文化自觉是改善达斡尔族“乌钦”传承与保护困境的未来之路。

关键词:乌钦;传承与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

达斡尔族“乌钦”面临的挑战与生存困境近年来,达斡尔族“乌钦”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和“乌钦”爱好者的广泛关注,通过政府层面对达斡尔族“乌钦”的保护与传承,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但其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仍然不太顺畅,仍然存在很多挑战与困境。

1达斡尔族“乌钦”面临的挑战与生存困境

1.1时代挑战

“乌钦”孕育于传统的游牧社会,是民众传唱于山间牧场的生态民歌。随着城镇化的不断推进,诞生于农耕社会的“乌钦”在适应现代化社会过程中面临着很多现实困难。民间自发性的“乌钦”演唱与政府举办的“乌钦”比赛、非遗巡演是不同的。民间“乌钦”演唱一般是歌手即兴演唱随意发挥,参加政府举办的非遗巡演和“乌钦”比赛的歌手在演唱之前会将演唱的歌词提前编排好,而且“乌钦”比赛有标准的评判准则,这对于“乌钦”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此外,“乌钦”是用方言演唱,外地巡演时观众听不懂,只好对传统“乌钦”的方言进行改革,这使“乌钦”的艺术魅力大打折扣。“乌钦”追赶现代化和舞台化是一个比较显著的现象,舞台化表演不同于民间表演,需要统一的演出服饰和音乐伴奏,传统的“乌钦”是没有音乐伴奏的,由于舞台演出不像民间演唱具有天然的演唱氛围,所以需要音乐伴奏保证演出效果,迎合大众口味,具有很强的娱他性。舞台化在某种意义上对“乌钦”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但舞台化的表演形式对“乌钦”文化环境的忽略,使其失去灵魂,很难真正再现其深刻的文化内涵。

1.2 生存困境

1.2.1 城镇化的推进致使达斡尔族“乌钦”活动空间的转移

达斡尔族“乌钦”的演唱者最初多为庄稼人、放牧者、脚户、麦客子等,田间地头、山间牧场才是“乌钦”的自由天空。而近年来随着城镇化的推进,达斡尔族“乌钦”的活动空间和场所由乡村田野空间向城市空间转移,开始由自娱性转向市场化。城市空间的密集和人口的集中极大地压缩了“乌钦”活动场所的界限,阻碍了“乌钦”情感的流转。达斡尔族“乌钦”活动空间的转移使“乌钦”的歌唱场所、歌唱时间、歌唱形式等外在方面发生了变化,同时也导致“乌钦”文化内涵相应的改变和其日常性、无功利性的消失,这对城镇化进程中“乌钦”艺术的延续和内涵解读产生了不利的影响。

1.2.2 城镇化的推进使商业思维异化达斡尔族“乌钦”的文化空间

达斡尔族“乌钦”作为口传民歌艺术,其文化空间的特征表现为周期性的“乌钦会”,“乌钦会”是歌手登山对歌和情感交流的集会活动。柯杨老师指出“‘乌钦会’是民间歌手们展现自己即兴创作才能和对歌技巧的诗与歌的狂欢节”。“乌钦会”是推动“乌钦”不断向前发展的重要动力。然而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一是由于大多青壮年外出求学、进城务工等离开了农牧区,也就意味着离开了“乌钦”原生的文化土壤,这种农牧大环境的消失使得“乌钦”失去其源头活水;二是由于商业思维的大量融入和政府部门的商业推介,地方政府倡导的“乌钦”搭台、经济唱戏的“乌钦会”使得“乌钦会”成为招商引资的重要手段。现代传媒推介下的“乌钦会”已与之前民间原生态的“乌钦会”有了本质的区别:其一是演唱地点由原来的随性设定到现在的事先规划;其二是“乌钦”歌手和听众由以前的互动交流到现在的交流阻隔;其三是大众传媒主导下的“乌钦会”因各方力量的介入使其“乌钦”对唱的主题难以集聚,出现主题分化的趋势。

2达斡尔族“乌钦”传承与保护的对策研究

2.1活态传承与自我革新

活态性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中最根本的特性,而传承人又是活态传承的核心所在,从某种角度来说,对“乌钦”传承人的保护就是对“乌钦”传承的保护。目前政府对于“乌钦”传承人的认定主要是个体代表性传承人,但是“乌钦”作为一种地方性的艺术,应该将其所在区域的来源群体整体上认定为“乌钦”的共同所有人,代表性传承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政府要在制度层面进行改革,将非遗个体代表性传承人的认定方式变换为群体认定方式。甚至可以尝试在传承人的认定方面引入竞争机制,将传承人认定变成一种动态的选拔模式。

2.2“乌钦”产业转化与旅游产品开发

达斡尔族“乌钦”作为一种口头艺术,可以融入当地旅游资源和平台助其实现产业转化,比如借助近几年搞得如火如荼的关山旅游节为“乌钦”的产品转化

搭建场景平台。此外,也可以借助县域文化空间进行相关产品的开发,如进行与“乌钦”有关的达斡尔族生活产品纪念品的转化生产,以产生经济效益。

3结语

社会的发展和城镇化的推进导致地域空间和生活方式等一系列的改变,这对乡村非遗的保护提出了新的挑战。就达斡尔族“乌钦”的传承与保护而言,笔者

认为:一是要认清达斡尔族“乌钦”的艺术属性,通过活态传承使其得以传承发展,同时可以通过符合现代生活主题的艺术革新使其进入当下生活,从而使达斡尔族“乌钦”的“精神内核”和“生活性”在新的时代和背景之下永远保持在场。

参考文献

[1]田晓华.黄平县农业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思考[J].耕作与栽培,2022,42(04):154-156.DOI:10.13605/j.cnki.52-1065/s.2022.04.011.

[2]杨赛男.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视阈下湖南埃山子午棍的传承发展研究[J].武术研究,2022,7(08):57-60.DOI:10.13293/j.cnki.wskx.009652.

[3]陈泉如.数字直播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价值研究[J].文化产业,2022(23):121-123.

课题名称:基于口头说唱艺术的达斡尔族社会及文化嬗变研究

课题来源: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扶持共建项目

课题编号:21YSE3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