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背景下老年病患收治工作的伦理思考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背景下老年病患收治工作的伦理思考

佟欣，李心悦，赵法政通讯作者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0

摘要：2019年末在我国湖北省武汉市发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病例，随后在各省市感染人数普遍升高，新冠肺炎极大的危害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本文分析了疫情期间国内外老年病患的收治情况，根据老年病患收治工作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出现的一些情况，旨在探讨老年病患在疫情影响下的应收应治，开展有关老年病患收治工作的伦理思考。

关键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老年病患；应收应治；伦理

2019年末, 在中国出现新型冠状病毒 (SARS-CoV-2, 此前称2019-nCoV) 感染疾病以来, 疫情的发展引起世界关注。世界卫生组织 (WHO) 高度关注, 多次专家会议最后认定这次疫情是一次“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1]。2019年12月我国湖北省武汉市出现不明原因肺炎病人，感染人数持续升高。2020年1月12日，世界卫生组织将造成武汉肺炎疫情的新型冠状病毒命名为“2019 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2月11日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命名为“COVID-19”^[2]，临床表现呈病毒性肺炎特征，临床多表现为发热、乏力、干咳、气短、胸闷、腹泄等症状，胸部 CT 提示多发磨玻璃影，存在进一步发展为呼吸窘迫综合征（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ARDS）、脓毒血症、休克甚至死亡的可能^[3]。截止到2020年2月28日世界卫生组织将新冠肺炎全球风险级别提高到“非常高”。

1 新冠肺炎中的老年病患

COVID-19传染性强，人群普遍易感，小至婴儿，大至老年人，但仍以中老年为主^[4]。老年人群从生理、心理等方面上都属于社会上的弱势群体，疫情初期，老年病患人数较多，且重症患者往往也都是老年人。新冠肺炎极具突发性、传染性、危害性，给世界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都造成了严重损害。暴发流行时期正值春运，返乡务工人员众多，在疫情初期国家已经采取了一系列紧急措施。如今，疫情常态化趋势明显，在这场疫情中，一些发生在西方国家老年人群体中的收治现象不能忽视，感染新冠肺炎的老年病患以及未感染但需要常规治疗、护理、康复的慢性病老年患者，他们的医疗需要如何处置，并且不同地区广大老年患者的诊疗、护理、康复等基本医疗需求，在这场疫情下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

1.1 感染新冠肺炎的老年患者

有研究指出, 往往老年人疾病进展比年轻人较快, 易发展为重型或危重型患者, 占重型肺炎患者的比例比其他人群高, 而且病死率增速明显，因为老年人血清抗体浓度低, 对疾病的抗体反应低于其他人群, 这往往使老年患者感染后病情较重,此外由于老年COVID-19患者常常合并有多种基础性疾病, 如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慢性阻塞性肺气肿等, 在临床上也通常出现发热、咳嗽、呼吸困难、胸痛、乏力等较重症状, 不仅治疗难度比年轻人更大，其预后发展也往往不及年轻人。因此老年患者在临床工作中属于特殊群体，对于感染新冠肺炎的老年患者往往在注重身体机能的前提下也要重视心理疏导，加强心理干预，也因此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已经成为取得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全面胜利路途上一个老大难问题。此次疫情中，我国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严格按照新冠肺炎诊疗指南进行，从公共卫生和医学角度出发对老年患者做到应收尽收，重点治疗。疫情公布以来，全党全国全社会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正确决策和领导下，采取了一系列的防控措施，举全国之力在抗击疫情，目前为止，疫情以在我国得到初步控制，患病老人也已基本得到全部收治和良好照顾。然而，纵观全世界，某些国家由于经济或政治原因，仍有许多老年患者走向悲剧的结局。

由于老年人群普遍体质弱，对疾病的生理接受度以及心理承受度都比较低，感染疫情的老年患者大多为重症患者，且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快速特效药，因此在这场疫情中，对于老年患者的治疗只能依靠严格的隔离政策和强大的医疗体系以及收治政策。但是在一些国家由于政治经济原因，对于全民隔离政策实施不及时或不严格，导致某些老人在老年公寓或疗养院感染，其后又受制于医疗体系薄弱和收治政策不及时而导致了某些患病老人没有等到医院收治床位就死于肺炎并发症或其他基础疾病，不治而亡。难以想象，新闻媒体的报道、每天更新的疫情数据，这些不是冰冷数字，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1.2 疫情下的慢性病老年患者

由于疾病谱的改变，近年来，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已经影响到老年群体的健康。这场突发疫情无疑更是给慢性病老人群体一个沉重的打击。疫情初期，国内各地除定点救治医院外仅开设发热门诊，医院是人群聚集地，为了有效控制疫情，切断传播途径，这一措施着实是安全有效的。只是这种措施对慢性病老年患者的治疗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过随着疫情常态化，在党中央的统一领导下，平衡疫情与发展，各方面逐步调整改善，然而西方国家的某些地区，如养老院等老人聚居地甚至沦为了疫情重灾区。

慢性病老年患者同样是新冠肺炎的易感人群，这些现象看似难以理解，但却是不可回避，需要思考解决的问题。笔者认为，这些现象不是个性而是共性，需要从根源入手，找出发生的普遍规律，包括慢性病老年患者、感染新冠的老年患者，这是一类群体，疫情之下，国外饱受疾病折磨的老年病患与有限的医疗资源陷入了一种伦理困境，如何打破困境，实现医疗资源分配的合理化、公正化，这需要深思。

2 从伦理学角度审视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

如果从伦理学的角度去看这场疫情中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笔者认为应该按照生命至上，有利无害的伦理原则，每一位患者都应该得到全力的救治，初期医疗物资的紧缺以及新冠肺炎的突发致使二者发生矛盾，从而形成一种可逆的伦理问题，伴随着疫情常态化，老年患者收治的伦理难题却依然存在，是挑战同时也是机遇，为完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处理机制以及后续妥善安排埋下伏笔。

2.1伦理学的相关概念

伦理学是具有规范化、价值化的科学，并不是某一种社会的特殊化、明确的关于道德的外化，它是关于共性社会的普遍性道德的科学。伦理学分支众多，而公共卫生伦理学是探讨与促进群体健康、预防疾病和伤害行动相关的规范，主要关注群体层次的伦理学问题，特别是政府、公共卫生机构及其成员、医疗机构及其成员、公民的义务和责任等问题。此次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属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老年群体的收治工作在疫情中凸显的伦理问题即隶属于公共卫生伦理领域。思考问题发生的原因以及解决策略，有助于国际社会各界了解伦理分歧，进而在全社会全人类营造积极健康的战疫氛围。

2.2老年病患收治的伦理思考

在1989 年，已经出现医学伦理实践的基本四原则，即自主原则、不伤害原则、行善原则、公正原则。四原则来自美国著名生命伦理学家比彻姆和丘卓斯合著的《生物医学伦理学原则》一书, 医学伦理原则是协调各方医学道德关系的基本准则和根本要求，它是在特定社会背景下医学某个发展阶段关于医学道德的重要精神。

从医学伦理学的角度出发去思考老年病患在新冠肺炎疫情下的收治工作，医护工作者作为奋战在一线的战士，时刻面临着种种抉择，其中就包括是让老年患者还是青中年患者优先接受治疗的伦理抉择。除了医学判断之外还要考虑伦理因素，他们是医学伦理原则的践行者，可当身处以上情况，怎样实现应收尽收、应治尽治，坚守生命至上，这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

同时在面对传染性疾病时，公共卫生领域的伦理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冲突，即隐私权与监管的冲突；患者知情同意与强制疫苗、测试和治疗的冲突；个人自由权利与强制隔离措施的冲突等。目前新冠肺炎疫情下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即面临以上若干冲突，同时也是不可忽视的伦理问题。在当前常态化形势下，老年患者的监管与隐私权需要谨慎权衡，监管不是监控，同样个人自由权不等于随意作为。应收应治更不应该与之形成冲突，在某种情况下对于老年患者，医疗机构及医务人员具有一定的选择决定权，而如何在当前情况下既保障老年患者的生命健康又有效控制疫情，这不是一方所能完成的，所以老年患者应收应治的伦理问题同样不是单一原因。政府及公共卫生机构出台相应的应急管理办法特别是针对老年患者，下至县及以下等部门都积极响应，在国内，医疗机构及医务工作者都在坚持医学伦理实践四原则的基础上尽力收治老年病患，同时老年病患摒弃传统伦理思维，确诊要积极配合治疗，不要加重心理负担，各方配合才能做好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国内虽然部分地区依然面临境外输入的压力，由于各部门及时准确采取了相应措施，外防输入，内防反弹，没有出现严重扩散，并且国内的生命神圣论深入人心，这与西方某些国家的生命价值论不同，同时坚持生命神圣论也是国内疫情逐步趋于稳定的原因之一，同样只有坚持生命神圣论，才可以走出老年患者收治工作中的伦理困境。

3 老年病患的收治引起多方关注的原因及相应建议

由于老年人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了解的渠道较少，信息相对封闭，易导致防范主动性不足，同时老年人免疫功能减弱，且多合并慢性疾病，是本次疫情的高发人群，也是本次疫情危重症及死亡病例的高发人群。因此提高老年人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认识，规范老年人新冠肺炎的防治，做到早预防早诊治早康复，对于总体“战疫”工作有重要意义。所以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是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的关键一环。他们是易感人群，而且新冠肺炎的传播性极强，新冠肺炎在短时间内并不会消失，所以针对老年病患这一群体，他们的合理化收治以及健康宣教尤为重要。

3.1 预防为首

老年病患从生理到心理都相对脆弱，无论是感染新冠肺炎的老年病患还是慢病老人都需要我们的更多关注。提高老年人对新冠肺炎的认识直接关系到整个疫情期间对老年病患的收治。由于广大人民群众受教育程度不同，做好防御工作至关重要，此次出现的新冠肺炎疫情，当广大群众没有及时接受正确信息时，很容易听信谣言，造成社会恐慌，影响后期的防治工作。笔者认为要加大预防新冠肺炎的宣传力度，政府有关部门建立防控疫情宣传机制，积极号召相关地区的专业人员，宣传预防工作不可放松，预防到底。

3.2 治疗为重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集中患者、集中专家、集中资源、集中救治”的四集原则，该原则旨在将重症病例集中到定点医疗机构进行救治，及时收治所有确诊病人。尽力做到应收应治，加大医疗投入，提高医疗机构救治能力，减少医院和老年患者之间涉及的伦理矛盾。进一步将生命神圣论融入到治疗新冠的方方面面。一线后方联动，城镇乡村协同。特殊时期，医务工作者充分发挥职业献身精神，同时患者的自主择医权、人身自由权会受到一定限制而且还需放弃部分隐私权。努力将老年病患的收治工作达到合理化。

3.3 防治结合

针对老年病患的应收应治，要将防治结合贯彻到底。预防到位，救治及时，从预防角度，提高老年人群对新冠肺炎的认识，做好自我防护，进行简单活动，例如：太极拳、八段锦等有益身心的健康运动。从治疗角度，加大医疗投入，定点收治医院不断提高诊疗水平，全力应收应治，降低病死率提高治愈率，非定点收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病人的综合性医院防治重点在于病例的筛选排查。防治要结合，二者是一个体系，这有助于缓解定点医疗机构老年患者的收治压力同时防治结合是国内外打赢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的有效措施。

4 总结思考

疫情当前，如何在常态化趋势下控制好新冠肺炎，世界各国疫情走向何去何从，笔者认为各国必须凝聚起来，共同努力，打造全球公共卫生共同体。针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必须严防严控，这场疫情里老年患者的收治工作引起大众的伦理思考，在疫情下，如何妥善处理老年患者的收治工作需要各国不断探索实践，如何在疫情下针对老年患者的收治采取一系列措施，这就需要各方协同，它不是一个单一的问题，中国的做法，其他国家可以借鉴，这场疫情让我们看到了国家的强大，看到了前线医务工作者的奉献，同时也看到了生命的脆弱。相信在科学防控下，疫情不会一直存在。相信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全国医务人员的坚守以及人民同心抗疫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会赢得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的终极胜利。

参考文献

[1]刘昌孝,伊秀林,王玉丽,闫凤英.认识新冠病毒（SARS-CoV-2），探讨抗病毒药物研发策略[J/OL].药物评价研究:1-11[2020-03-19]

[2]中央广电总台 .世卫组织将新冠肺炎命名为“COVID-19”.［EB/OL］.［2020-02-13］. http://tv.cctv.com/2020/02/12/VIDECMVHceVTgcod1g19G68A200212.shtmlCENTRALBROADCASTINGSTATION.WorldHealthOrganization named novel coronovirus pneumonia“COVID-19”.[EB/OL].[2020-02-13]. http://tv.cctv.com/2020/02/12/VIDECMVHceVTgcod 1g 19G68A200212.shtml

[3]张震,李浩.中医药治疗老年人新型冠状病毒疾病探讨[J/OL].北京中医药:1-9[2020-03-19].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1.5635.R.20200219.1703.002.html.

[4]龚雪,牟方政,魏大荣,窦露,龚新月,汪潭,胡雪松,刘柳,王楠楠,邓敏灵,吕敬龙.225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临床特征及中医药应用分析[J/OL].世界中医药:1-13[2020-03-19].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1.5529.R.20200309.1431.004.html.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项目编号：20SHB076 ；项目名称：整合视域下失能老人医养结合养老模式研究 ）；黑龙江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21年度重点课题（项目编号：GJB1421320;项目名称：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视域下中医药人才防疫体系构建的政策保障研究）；四川医院管理和发展研究中心项目（项目编号：SCYG2020-13；项目名称：黑龙江省卫生资源整合视域下“医疗事业集团”构建的思路与对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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