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催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在这之前,我正望着桌上破烂的日记本发呆。“老班长,你还是这么磨磨蹭蹭,当年的威风去哪儿啦?你真的老啦?”起初我还会横着眉像模像样训斥他一通。可最终都被他的嬉皮笑脸所消解,如同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时间一长,面对这千篇一律的嘲弄,我耳朵实在是听出了茧,懒于应和。
解放军文艺
2017年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