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改朝换代了,世道变了。李家堡村外那条兼有泄洪功能的牛车路,车碾水冲更显深了。在这如沟的路上,看老坎上那座愈加破败的碉楼,就有点像村后高脚岩的味道了。又过了一、二十年,碉楼虽朽,却需仰视。自然,我们的八爷也添了几把岁数,人变得不但更精,且老辣了。李家堡有了吃官粮的干部,官家的事八爷管不着了,而民事村人们都更愿意找他,和那根权杖似的大烟袋一样,八爷还是八爷。于是,李家堡官事民事分工明确,搭配合适,相得益彰,无论八爷、干部、村民们心里头都安逸。八爷这人的乐善好施和他处理李家堡内部事务的得法,令村民们佩服之至,人们得益于一方安宁,自然感激他。八爷得人心得很,真个是有口皆碑。那个李家堡最可怜的瞎子常念"菩萨心肠哟"。莫看瞎子现在瘪着两只眼窝,勾着腰杆扬着脑壳,一根烂竹杆的哆哆敲穿了多少个日月,以前他可是个比山鸡灵醒,比野兔活巧的好枪手,只要他去赶山,就没有干着回来过,打着的野物也从没有活的,因为野物被击中的部分差不多尽是脑壳,所以他出手
简介:一辆又一辆贴着喜字、挂满彩带的轿车在我眼前驶过,车窗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新娘和喜气洋洋的新郎都隐约可见,我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他们喜结良缘,白头偕老。后面还有一辆又一辆挂着彩带的轿车开来,我数着数着,最多的一次竞数到十几辆。忽然,另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便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也曾被邀请参加过婚札的喜宴,为了祝贺,怎能不去。啊,豪华的宾馆,红灯绿酒,山珍海味;男女老少,宾朋满座;乐声奏起,举杯相庆。酒后我醉眼朦胧,又习惯性地数起来,20桌、30桌、40桌,有一次我数到60桌之多,不禁惊讶失色。友人告我,此乃小巫也,某地一首长,梅开二度,在一大酒店量下百桌喜宴,高朋满座,名酒佳肴,觥筹交错,杯盘狼藉,物欲横流。我听了,已经不止是惊讶了。婚丧喜事,表示一下庆祝和悼念,本属天经地义之事,但也不应过分铺张浪费、奢侈无度啊!
简介:1997年11月,我应北京一家影业机构邀请,着手一部电影的创作。事先谈好,写什么和怎么写,他们都不干预。而且经过几番接触,这部影片将由我自己执导。他们只希望我能搞出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对我的能力似乎不再怀疑。然而我不感到轻松,事实上,我自己把自己架起来了。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样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是难题。我得到了一个虚幻的自由,却戴上了实在的枷锁。一周下来,我发现我想写的故事几乎全都没有意思。我的信心在慢慢丧失,甚至想把对方预付的款子退回去。我当时住在西城区南礼士路的核工业招待所。这个位置应该说还不错,交通便利。向南走二百米就是复兴门外大街,有个地铁站。通常的情况下,我都是乘地铁去西单购物,或者去民族官喝茶会友。在等候中,我慢慢觉得周围的一些面孔不那么陌生